【黎智英案】楊清奇稱若用不符《蘋果》立場作者　「被炒嘅可能係我」」

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違《港區國安法》，黎及《蘋果日報》(下稱《蘋果》) 3間公司否認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等共3罪，案件今（12日）於西九龍裁判法院（暫代高等法院）續審。前《蘋果》主筆楊清奇續作供稱，黎若不滿意，便要更換《蘋果》員工，又指「如果我堅持用唔符合《蘋果》立場嘅作者，被炒嘅可能係我」。楊又以「鳥籠自主」形容《蘋果》，指黎先設立《蘋果》的基本立場，這如同一個鳥籠，編採人員於鳥籠內有一定自由及編採自主權，但不可超過框架。楊已作供完畢，案件押後明(13日)，12港人案之一的李宇軒將作供。

案件今踏入第43天審訊，第3位從犯證人、筆名「李平」的前《蘋果》主筆楊清奇第7天出庭作供，代表被告黎智英的資深大律師彭耀鴻今展開盤問。

彭問及楊是否同意民主比極權好，楊表示同意，並指挑選論壇版文章時，原則亦包括支持民主及支持經濟巿場化，以及不提倡港獨。

彭展示被告黎智英與楊於2019年9月3日的WhatsApp 對話，黎向楊提及經濟學家單偉健的文章，讓楊決定是否刊登論壇版，而楊最終拒絕建議。楊供稱「唔係咁簡單拒絕」，又指上述只是一部分對話，但同意自己曾形容文章「又長又臭」、自欺欺人。

彭指，黎、楊或前副社長陳沛敏曾於2018年4月，建議找曾鈺成及任志剛，以及曾俊華為論壇版撰稿，楊同意。

彭又展示楊與日本作者高橋（即甘粕代三）於2020年12月的對話，高橋稱會就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發言撰文，楊則回覆指一般不干預選題和觀點，但較多讀者不認同的話，便要更換作者。楊供稱，這正如黎對待《蘋果》員工般，黎若不滿意，便更換員工，又指「如果我堅持用唔符合《蘋果》立場嘅作者，被炒嘅可能係我」。彭則指這屬商業決定，楊供稱這是由政治立場出發，但同意《蘋果》讀者會對特定的角度有期望，若《蘋果》未能提供讀者想看的文章，讀者會轉看其他報章。

彭即指出，即是《蘋果》在提供讀者想看的文章。楊供稱，「兩方面睇」，其一是符合讀者口味，其二則是要堅持自身的政治立場。楊指，文章需要經過審批才能刊登，若文章鼓吹港獨則不會獲批。楊補充，若文章明顯鼓吹違法亦不會獲批刊登，但若是「打擦邊球」，而又符合《蘋果》立場，便會批准刊登。

彭問及楊是否認同制裁可阻止修訂《逃犯條例》及《港區國安法》生效，楊同意。彭指出，論壇版內並非所有作者都對此有同一看法，楊同意。彭續指，台灣作者王崑義對制裁有不同看法，而在相關文章發布後，楊與王仍有電郵交流。

彭提及早前控方呈堂的多篇論壇版文章，大多具批判性，目的是為了指出中港政府政策上的缺失，希望這些缺失能被更正，並非為批評而批評，楊同意說法。辯方完成盤問，楊於控方覆問時供稱，對於編採自主有很大的感觸及體會，指網媒興起及傳統媒體沒落後，編採自主幾乎是成為神話。

楊形容《蘋果》是「鳥籠自主」，指黎先設立《蘋果》的基本立場，這如同一個鳥籠，編採人員於鳥籠內有一定自由及編採自主權，但不可超過框架。楊完成作供，案件押後至明（13日）續，12港人案之一的李宇軒將出庭作供。

聆訊明（13日）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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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：梁錦麟